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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warded from 噫~這世界
L.C YỤ】元宵过去许久,南方县城早春的街道上的爆竹碎屑早已消散,万达电影院里《哪吒》的片尾字幕滚动时,后排的小情侣开心的搂在一起自拍,散场的人潮涌向商场扶梯,把电梯口卖糖炒栗子的摊位被得歪斜。而三十公里外的科技园区里,储能电池车间的玻璃幕墙彻夜通明,穿防静电鞋的年轻工人端着冷掉的茶水穿过走廊,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环氧树脂地面上。

十年前这时候,千里外的中关村创业大街的咖啡厅里挤满谈区块链的年轻人,PPT上跳动着"颠覆""重构"的字符,融资像潮水般涌向他们。如今孵化器的落地窗前,穿着始祖鸟冲锋衣的投资人用指尖划过平板,屏幕里杭州六小龙公司的LOGO像星座般排列,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正紧锁眉头。回到南方,穿过苏州河两岸更能看清这种时代的皱褶。北岸创意园区里,拿到B轮融资的AI公司正在举办黑客马拉松,参赛者的包上印着"改变世界"的Slogan;南岸老厂房改造的共享办公空间,教培机构转型的创业者们讨论着"情绪价值变现",身后的白板写满"私域流量""下沉市场";而隔街相望的社区食堂,端着不锈钢餐盘的大爷对着电视里的新闻不满的嘟嘟囔囔。

资本市场的K线图上跳动着更尖锐的对比。当某地城投债承销商在酒局上大谈"城商行结构化产品创新",千里之外的县城公交系统正因欠费停摆。新能源车展台的概念车旋转着流线型躯体时,西南山区汽配城的老板在短视频里哭诉库存积压。那些在陆家嘴会议室讨论"硬科技估值体系"的基金经理们,周末开车经过嘉定厂区,总能看见招工中介举着"返费三千"的牌子蹲在路边。或许这时候更该去昆山电子厂的更衣室看看吧,95后质检员把申公豹跃起的画面设成手机壁纸,在抖音里刷到打着DeepSeek名头的AI培训课程,而流水线尽头的会议室里,高管们正在演示新采购的自动化设备PPT,最后一页写着"优化人员配置方案"。

这种冰火交织的叙事也早就在街头巷尾生长。社区菜场的猪肉摊主抱怨生意冷清,转身从冰柜底层掏出阿根廷牛肉,在牌子上写上三十一斤挂了起来。写字楼下的瑞幸咖啡,两个白领边等取餐边比较年终奖,穿优衣库的女孩说公司发了期权,挎MK包的说她们在优化组织架构。旁边便利店收银台前贴着"共享会计师""灵活用工咨询"的小广告,而外卖骑手则在热餐柜前跺着脚等单,头盔上积着未化的雪,刚入行的外卖骑手冲进来借充电宝,头盔上的兔耳朵装饰还在晃动。央行公告栏里1月社融、信贷增量均超预期的简报下方,链家房产中介正用红笔涂改着"急售"房源的价格。那些在直播间抢到9.9包邮钓鱼线的单身男士们,转身就在steam上为国产游戏黑神话买单。

当分析师们在研报里争论"资产负债表衰退"还是"技术奇点临近"时,普通人早已学会在割裂中寻找平衡。就像那个在直播间抢完消费券,转头就给虚拟偶像打赏的Z世代;就像开着国产电动车去Costco囤货的新中产;就像白天在政务大厅办纾困贷款,晚上在KTV陪客户喝茅台的小老板——他们身上同时流淌着两种时代的血液,正如历史从来不会整齐地转身。九十年代的下岗潮里,踩缝纫机的女工们听着《春天的故事》抹眼泪;零八年的返乡潮中,建筑工人们在火车站广场仰望鸟巢烟花;此刻站在时代的三岔路口,有人在AI生成的星空下写诗,有人在打折促销的霓虹里盘算明天。当两种叙事如同CT机的蓝光扫过经济体,显影出的既是创新药企的冷冻电镜,也是县城超市过期的临期食品。

一边是高素质的年轻人才、不断增长的研发投入、充裕的资本积累、成熟的硬软件产业能力、完整的产业链布局,让新能源汽车、造船、航天、低空经济、AI这些令人振奋的故事和画面,形成一条叙事。这条叙事上,是大国崛起,产业升级,突破封锁,内循环和统一大市场抵御着外部的寒风。但还有另一种叙事,在这条叙事上,是需求不足、物价走低、消费降级、财政吃紧、行业内卷、老龄化加剧、不断的制裁、封锁、升高的关税和更加动荡的全球局势。而经济数据和个人感受不断提醒我们,这条叙事也是真实存在的。

处在两个不同叙事中的人和组织,对经济和未来的看法也越来越分歧,不同的叙事,像是不同的坐标系一样,影响着人们对中国未来的判断。而眼前的摆动,说明还没有哪种一叙事拥有压倒性的力量。一切,都还处在变化之中。这时候还需要让时间,给出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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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这个吊动作我什么时候才能会啊😭

#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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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朝哥的指导,现在腿能抬起来了,不过第二圈还是推不下去😤

#舞蹈
追逐浪潮

  很多人都曾抱怨自己不曾踩在时代的风口上,觉得如果自己生在那个时代,一定也能起飞。
  如果在 1995-2001 年,那么自己一定能顺着互联网的繁荣,让身价爆炸;如果在 2001-2008 年,那么自己一定会下海经商,用 WTO 的威力让自己一夜暴富;如果在 2008-2015 年,那么自己显然会在房地产上加上天量杠杆,联合抵押贷款和土地财政让收益滚到天际。
  似乎,在那个时代,能有大作为。不过,很明显,他们并没有考虑当下。
  当下似乎没有任何风口。其实往前倒推,许多风口,近在眼前。
  2015-2019 年的电子商务,2020-2022 年疫情带来的在线教育和口罩经济,甚至在 2023-2025 年的今天,AI 大模型爆发给许多人带来了工具链的光辉。
  抓住时代的风口,能让人一夜翻身,老老实实上班,不会让人一夜暴富,没错。不过,首先,我们得有追逐未知、追逐浪潮的勇气。
  想要获得时代的馈赠,需要自己先付出决策与努力。
  全球化的黄金年代,已经终结在贸易战争开启的 2016 年。浪潮的脉搏,已经转为另一种模样。追逐浪潮,需要有远见、胆识、准备、努力与勇气。
  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踩在时代的风口上,希望你面对巨浪时,心态平和,手上还有一张质量不错的冲浪板。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2 月 21 日

#文章 #吐槽 #奇思妙想 #感触
在一个阴雨天里,坐上一辆公交车

  雨水从车窗爬上天空,
  路面,载着静止的公交车
  向站台狂奔。
  司机每接近一个站台,
  踩上油门。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里,
  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阴雨天,
  整个世界都五彩缤纷。
  
  忽然,
  我看见了你。
  你就站在那里,
  色彩阴翳。
  
  心跳骤然减缓。
  
  我记得,我喜欢你。
  我也记得,
  在我们成为朋友的那天
  同样有一颗陨石
  飞升。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2 月 22 日
  
写在后面

  本文部分创意参考武汉大学三行情书一等奖《螃蟹在剥我的壳》

#文章 #诗词 #奇思妙想 #奇思妙想 #静默思念 #情感
Forwarded from TinyReadiviearning (南国微雪 Miyuki)
# 思念

*吴念真*

  小学二年级的孩子好像很喜欢邻座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常常提起她。每次一讲到她的种种琐事时,你都可以看到他眼睛发亮,开心到藏不住笑容的样子。

  他的爸妈都不忍说破,因为他们知道不经意的玩笑都可能给这年纪的孩子带来巨大的羞怒,甚至因而阻断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那么单纯而洁净的思慕。

  双方家长在校庆时孩子们的表演场合里见了面;女孩的妈妈说女儿也常常提起男孩的名字,而他们也一样有默契,从不说破。

  女孩气管不好,常感冒咳嗽,老师有一天在联络簿上写说:“邻座的女生感冒了,只要她一咳嗽,孩子就皱着眉头盯着她看,问他说是不是咳嗽的声音让你觉得烦?”没想到孩子却说:“不是,她咳得好辛苦哦,我好想替她咳!”

  老师最后写道:“我觉得好丢脸,竟然用大人这么自私的想法去污蔑一个孩子那么善良的心意。”

  爸妈喜欢听他讲那女孩子点点滴滴,因为从他的描述里仿佛也看到了孩子们那么自在、无邪的互动。

  “我知道为什么她写的字那么小,我写的这么大,因为她的手好小,小到我可以把它整个包——起来哦!”

  爸妈于是想着孩子们细嫩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样子,以及他们当时的笑容。

  “她的耳朵有长毛耶,亮晶晶的,好好玩!”

  爸妈知道,那是下午的阳光照进教室,照在女孩的身上,女孩耳轮上的汗毛逆着光线于是清晰可见;孩子简单的描述中,其实有无比深情的凝视。

  三年级上学期的某一天,女孩的妈妈打电话来,说他们要移民去加拿大。

  “我不知道孩子们会不会有遗憾……”女孩的妈妈说,“如果有,我会觉得好罪过……”

  没想到孩子的反应倒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平淡。

  有一天下课后,孩子连书包也没放就直接冲进书房,搬下世界旅游的画册便坐在地板上翻阅起来。

  爸爸问他说:“你在找什么?”孩子头也不抬地说:“我在找加拿大的多伦多有什么,因为 xx 她们要搬家去那里!”

  画册没翻几页,孩子忽然就大笑起来,然后跑去客厅抓起电话打,拨号的时候还是一边忍不住地笑;之后爸爸听见他跟电话那一端的女孩说:“你知道多伦多附近有什么吗?哈哈,有破布耶……真的,书上写的,你听哦……”“你家那块破布是世界最大的破布”,“哈哈哈……骗你的啦……它是说尼加拉瓜瀑布是世界最大的瀑布啦……哈哈哈……”

  孩子要是有遗憾、有不舍,爸妈心里有准备,他们知道唯一能做的事叫“陪伴”。

  后来女孩走了,孩子的日子寻常过,和那女孩相关的连结好像只有他书桌上那张女孩的妈妈手写的英文地址。

  寒假前一个冬阳温润的黄昏,放学的孩子从巴士下来时神情和姿态都有点奇怪。他满脸通红,眼睛发亮,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好像捏着什么无形的东西,快步地跑向在门口等候的爸爸。

  “爸爸,她的头发耶!”孩子一走近便把右手朝爸爸的脸靠近,说,“你看,是 xx 的头发耶!”

  这时爸爸才清楚地看到孩子两指之间捏着的是两三条长长的发丝。

  “我们大扫除,椅子都要翻上来……我看到木头缝里有头发……”孩子讲得既兴奋又急促,“一定是 xx 以前夹到的,你说是不是?”

  “你……要留下来做纪念吗?”爸爸问。

  孩子忽然安静下来,然后用力地、不断地摇着头,但爸爸看到他的眼睛慢慢冒出不知忍了多久的眼泪。他用力地抱着爸爸的腰,把脸贴在爸爸的胸口上,忘情地号陶大哭起来,而手指却依然紧捏着那几条正映着夕阳的余光在微风里轻轻飘动的发丝。

#每日一文
感触

  不知道为什么,上上个周末,灵在金店里试金的背影,在我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吐槽 #朋友 #感触 #静默思念 #琐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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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绷不住了。
吐槽

  今日份人类观察。
  前两天副行长叫我去他办公室,叫我跟四川德信资管的一个人对接定期存款的事情。
  那个人被称作岳总。工作关系,加了微信。
  后面岳总说要在这里存半个小目标的是另一个企业,让我跟那个财务对接,发了一个那个企业营业执照的影印件,非扫描件。然后要了我的电话,说要发给那个财务和出纳。
  今天晚上接到了江苏那个财务的电话。打了挺长时间。具体就不说了,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在你们农发行系统各个地方都开过很多户,很熟悉,我们背景非常干净,钱也非常干净,老总苦心经营了很多年,你们可以跟江苏农发行沟通。大体上是想商量尽调(尽职调查)的事情。问我们是先尽调再开户还是先开户再尽调补充资料。
  我当时答复得比较模糊,说要先请示领导。
  之后她跟了一句:“因为你们行长要得比较急,想月底之前存进去,所以我们尽快定下来最好。”
  要求我明天上午十点左右给她答复。
  嗬,都这么说了,我跑去给那个给我派任务的副行长打电话。
  我说这个嫌疑有点高,话里话外都说他们很有钱,有点急,背景很干净。还说了一句:“她说你要得特别急,想月底之前存进去。”
  我们行长:“我哪里急了?我催都没催。他们自己急。”
  我:“能确定这个客户没有问题吗?”
  我们副行长:“我也不晓得啊……”
  我:“不是你们营销来的吗?”
  副行长:“还真不是,这是政府那边找的,我也不确定背景,江苏太远了。”
  我:“政府那边招商引资找来的?”
  “不是,相当于是政府买的存款。”
  我:?
  “你先不急,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找行长,在他面前说这个事。”

  不是,哥们儿。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每个月工资才多少啊?这半个小目标出了事,把我杀了都不够撒水水的啊?
  这事情就摊我头上了?

#吐槽 #麻了 #琐碎日常
Forwarded from TinyReadiviearning (南国微雪 Miyuki)
# 另一个高度

*刘瑜*

  你肯定有这样一个朋友吧:在银行工作,长得一般,业务凑合,有老婆孩子,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不爱说话,但如果开口说话,说的话也多半无趣无味——总之形象非常白开水,在任何一个社交场合都是角落里不大起眼的人。事实上你肯定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朋友,事实上你自己没准就是这样的人。

  你能想象这个朋友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吗?然后等你再听说他的消息时,据说他已经到了巴黎,正从头开始学画画,要做一个画家。

  你很难想象,环顾我四周所有具有上述特征的朋友,我也不能。但是毛姆却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在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之后,他离开了自己 17 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巴黎。那一年他 40 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身上只有 100 块钱。

  但,这并不是一个追梦人如何历经艰险实现辉煌的励志故事。如果是这样一个故事,这个男主角应该 20 出头,英俊潇洒,在书中碰上一个有钱人的漂亮女儿,当然肯定也会碰上一个嫉妒他才华的小人,该小人势必要跟他争夺那位小姐,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男主角成为大亨,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月亮和六便士》却不是这样一个故事。它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全世界都在追逐着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他的噩运。好吧,这两件事其实没那么不同,被梦想俘虏的人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运。当然这里所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爸爸妈妈说”、“老师说”、“电视报纸说”里被说出来的那个蓝图,不是蓝领白领之上的那个金领,不是猎人给麻雀设的圈套里的那点米粒。

  查尔斯疾步如飞,如愿以偿地追上了他的噩运。5 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叫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15 年之内,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电影《Big Night》有这样一句台词,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是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一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窟窿里去。小说里的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们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他:“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时,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这样的人当然可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自私,没有责任心,不屑和“社会”发生任何关系。但他又很无辜,因为他的眼里岂止没有别人,甚至没有自己。他不是选择了梦想,而是被梦想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如果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比别人更服从宿命。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的怨恨。但是查尔斯拒绝成为“人们”里面的那个“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读完这本书,我的脑子定格在查尔斯的最后时光。一个太平洋孤岛的丛林深处,一间简陋土屋里,那位因麻风病而毁容的老人,坐在自己描画的满墙壁画中,聆听波涛汹涌的颜色——对,那时他已经失明,只能聆听颜色,金色是高音,黑色是低音,白色是微风,红色是尖叫。我承认,此情此景不能唤起我丝毫的怜悯,因为心中唯有敬畏——骇然与敬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宁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利。虽不信神,我想这就是那个人们应当在胸前划一个十字架说“阿门”的情景。

#每日一文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要一个拥抱

  或许是不知道对谁说,也或许是事情本身太小,有一个场景,我从未对人说过,却让幼时的我记到如今、印象极深。
  小学时,有个语文老师,姓罗,叫罗扬龄。戴副眼睛,方脸,一头短发,相当严厉,动不动就打手心。
  那时候我还是班上的优等生,却也特别怕她。用她的话说,更高能力的人,就有更高的要求。
  幼时的一天放学,祖父没有接我,我一个人落在学校里。罗老师和我父母打过电话,但得到的答复是在忙着干活儿,没空接。
  罗老师决定亲自把我送回去。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回一趟家拿东西。
  她蹲下身,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叹了一口气,让我跟着她,她走前面。
  罗老师的家在我家和学校中间,我坐在她的电动车后座上,连她的衣摆都不敢抓。
  “你等一下哦。”她停下车,对我说,然后转身往家里走。
  我转过头,看着她迈进家门。
  “妈~妈~”罗老师大喊一句。语气语调满是兴奋和愉快,似乎有一种解脱后的快乐。
  这件事情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罗老师素日过于不苟言笑,我从来以为她没有这种撒娇的情绪。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撒娇。
  然后——我还看见她的母亲走出门来迎接。罗老师抱起稍矮她一头的母亲,转了一个圈,放下来。
  “我回来了!”她说。
  “要吃饭吗?”
  “不了,我还得送学生,待会儿回来吃。”
  我瞄见她走出门,慌忙地低下头。她换回了扑克脸。
  “抓稳哦。”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做了什么,已经完全忘记了。直到今天,我都只记得罗老师叫的那声“妈妈”,以及那个拥抱。
  
  每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都有它触动自己的理由。但幼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个场景的理由。
  长大之后,我或许抓住了一点轮廓。
  罗老师也是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而幼年的我不幸成为了她工作中的人。在那个瞬间,我幸运地窥见了另一个世界:她永远将最温暖、最热烈的一面,向着她的亲人。
  长大后的我,步入工作,也成了罗老师那样的人,工作与生活隔如天堑。我渐渐有了她的心境。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依旧清晰。
  接到朋友的消息,脸上依旧忍不住笑意。
  我想,在许久之后,我或许也有罗老师的影子——将最温暖、最热烈的一面,向着家人与朋友。
  或许能有一天,我可以在朋友们难过的时候,温柔地抱住他们,轻声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要一个拥抱。”
  也或许,现在就是那一天。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2 月 28 日

#文章 #吐槽 #情感 #感触 #静默思念
Forwarded from 布告栏上的贴纸
2025/07/07 16: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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