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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个时代“创伤”几乎成为一切叙事的根本,从个体、身份政治到国家民族等等……“每个人都能很快找到合自己心意的话语来自我防御,不断为自己的正当性辩护,也可以很容易地抓取一套现成理论来攻击他人。”具体事实很难仅仅作为事实存在了,总是被带入一连串的话语解释,被置入“创伤“的历史结构里。我会感觉到,人跟人的对话特别冗长,难以就事论事。面对争议,哪怕再微小的争议,每个人都有一套观看和解释它的脉络,长长的看不见的尾巴,纠缠和斗争到十里地之外。我越来越看不清事物的边界在哪里了。

从结果上,我只看到特别熟练话语操作的人通过加入这一套语言/知识循环生产的圈子,获得良好的自我认同和地位确认。但这种封闭性游戏究竟对于改变现实有什么用处啊啊啊啊啊 难道不也在增加知识群体和普通人的区隔吗? source
曾经在香港一家茶餐厅亲眼目睹:衣冠楚楚的白人夫妇,结账时颠倒黑白,说自己给了100美金,要求其余的用港币找零。收银小弟不慌不忙,直接说调监控,引得其他食客也来看热闹。老白男有一丝不耐烦:you know what,just keep the change.小弟摇手指表示拒绝,视频调出,镜头正对收银,小弟收到钱后,双手扯平纸币,前伸展示给夫妇看,嘴里同时报:“收您100文”,赫然是一张100块的港币… source
最近学到的一些让我愈发迷恋缅甸的新知识:1.缅文(来源于巴利文)最初要写成这种圆圆的样子,是因为要抄写贝叶经,怕把叶子划破。2.缅语的“边境”一词(နယ်နိမိတ်,发音:naanimate)也可以用作表白,直译的话大致是:“我邀请你闯入我的边境”。3.Piti(ပီတိ)这个来源于佛教的缅语词,原本指的是修行过程的喜悦阶段,但这个词在日常的使用中,表达的是“做了善事或帮助他人后感受到的愉悦与满足”。一些感情明明是你日常中经常能体验到的,却在你熟悉的语言里从未被命名过,于是,当你在别的语言中抓住了那个表达,就有一种奇妙的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source
劳动节这个名字挺有迷惑性的,其实应该叫劳工权益节,或者叫劳工有权一天至少16个小时不劳动节,这个节不是站在老板的一边鼓励人劳动、奋斗、努力的,而是告诉劳工除了劳动以外应该拥有回归自己生活、尽情休息的权利的。不是应该感谢那些没日没夜劳动的人,而是感谢那些到点下班、守住了劳工权益底线的人。劳动光荣的口号还是改天再喊吧,休息光荣才应该是19世纪末的国际劳工们争取到这个节日的意义吧。 source
3年期间自己存了上千张图,想给后来者作个凭证 source
一件王阳明的手稿在日本拍卖会以 1.1 亿人民币成交。然鹅意外惊喜,却是在打开手稿之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评论:“近十年来,从南宋刘希《璇玑图卷》、方道叡题赵孟頫《羲献像》,到此次的王阳明手稿,多件日本回流的清宫旧藏书画中均出现了“王清波”的题跋。其文字直白如口语,笔法稚拙似初学者,却总能在顶级艺术品上留下痕迹,甚至与长尾甲、吴昌硕等名家题跋并列。” source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公厕是免费使用的吗?26年前农工葛瑞在郑州火车站候车室上厕所时被收费,他认为既然是为便民而造的公共设施,就应该免费地提供给大家使用,于是为了三毛钱,他将铁路局告上法庭,一审败诉后又联合李小虎律师上诉,最终法院判他们二人胜诉,从此公厕不再收费;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纸质火车票丢失后仍然可凭购买信息上车吗?2015年支教教师陈绘衣因纸质火车票丢失,不得不再次支付487元车票钱才被允许上车,事后她将昆明铁路局告上法庭,虽铁路局退让说可以退还陈绘衣的车票钱,但她仍然坚持开庭,只因不愿让后人被这一缺失的规则付出代价。我想说总有人愿意为了他人的权益挺身而出,这并非多管闲事,而是忧他人之忧的善心。 source
【不要以我之名:Brian Eno 致微软的公开信】

在1990年代中期,我受邀为微软的Windows 95操作系统创作一小段音乐。数百万——甚至可能是数十亿——的人们此后都听过那段简短的开机提示音——它代表着通往一个充满希望的科技未来的门户。我欣然接受了这个项目,将其视为一项创意挑战,并享受与微软公司相关人员的合作互动。我从未想过,同一家公司有朝一日会与压迫和战争的机器产生牵连。

今日我不得不发声,这次不是以作曲者身份,而是以公民身份——针对微软正在参与的另一种“谱曲”(composition):一种导向对巴勒斯坦的监控、暴力与毁灭的“谱写”。

在2025年5月15日的一篇博文中,微软承认它向以色列国防部提供了“软件、专业服务、Azure云服务和Azure AI服务,包括语言翻译”。它接着声明“重要的是要承认,微软无法了解客户如何在自己的服务器或其他设备上使用我们的软件”。这些所谓的“服务”,实则为某个政权提供支持——该政权所推行的行径,已被顶尖法律学者、人权组织、联合国专家以及全球越来越多国家的政府认定为种族灭绝。微软与以色列政府和军队之间的合作并非秘密,其中包括该公司的软件被用于具有“滑稽”名称的致命技术,例如“爸爸在哪里?”(——用于追踪巴勒斯坦人以便在家中将其炸死的制导系统)。向一个从事系统性种族清洗的政府出售和提供先进的AI和云服务,这可不是什么“常规业务”。这是共谋。如果你明知故犯地构建能够导致战争罪的系统,你将不可避免地成为这些罪行的同谋。

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像微软这样的公司通常比政府拥有更大影响力的时代。我相信,拥有如此权力,就伴随着绝对的道德责任。因此,我呼吁微软立即暂停所有支持违反国际法行为的服务运营。我邀请艺术家、技术人员、音乐家以及所有有良知的人响应这份呼吁,与我同在。我还承诺,我最初为创作Windows 95提示音收到的报酬,现在将用于帮助加沙遇袭的受害者。如果一个声音能够预示真正的改变,那就让它成为这样的声音。 source
Media is too b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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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德基麦当劳刚出现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幸福,那时它们不是我日常吃得起的东西。回忆最初有这种幸福感的时刻,大概是十多年前家附近开了罗森便利店。 source
大家好,我们有意发布关于数位(甚至可能是数百位)网文作者被无辜抓捕判刑的消息,但一直没有找到事实表述准确,对相关事件一无所知的朋友看了之后也能理解事情全貌和事情严重性的帖子,欢迎有相关信息的朋友在评论区投稿,谢谢大家!
下面说的这段话可能又要被一部分人骂,但还是决定发出来:

国内互联网上一部分女权在对待大部分舆论事件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和她们所批评的那种“左男”一样,那就是只承认基于自己某一种身份的受压迫机制。和一部分“左男”坚持认为阶级问题必须优先于性别、种族、民族和其他社会压迫问题,首先得到解决一样,一部分“女权”(我的朋友认为主要是“激女”)坚持认为性别问题优先于其他一切议题。甚至,当我们用性别压迫视角以外的问题框架去分析同一起事件时,就是模糊了焦点,转移了矛盾,分裂了女性群体,是反动势力(在这里是男权社会)的阴谋。

于是,我在最近的许多舆论中,看到一部分女权网友成为了她们所批评的“左男”的完美镜像。当“左男”(实际上许多都是念着左经的右翼国男)将发声的女权网友斥责为女性特权阶层时,部分女权主义者也将一切阶级分析视为护男宝的说辞。在这里,他们共享了一个问题,就是仅仅承认一种基于自身经验的单一压迫机制,而排斥其它对社会现象和问题的解释框架,也就排斥了其它压迫机制的存在。我对此感到非常遗憾。

我始终认为,如同一个人类个体的经验和身份是多重的,我们社会的压迫机制也是多重且相互纠葛的。如同一个女人可能同时是一个工厂工人、上班族,或是职校生、失业者,或农民、牧民,或是中产、权贵、资本家,拥有这些身份的人也可能同时是一个女人。

我完全可以理解,当我们遭遇我们所不熟悉的、自身从未经历的(ta人的)生命经验时,我们总是显得无知甚至难免自大。而一个原子化的引导人们分裂和冷漠而不是团结的社会机制,尤其会使得我们满足于自己的有限的生命经验,并以此去推定他人的生活和观念。这使得多种压迫机制下的群体很难采取共同行动来应对困境。这是我所理解的“身份政治”的局限。

除此以外,在大多数时候,承认自己可能也是一个压迫者(至少是有特权者)比承认自己受压迫要难得多。承认前一点,一方面意味着你要放弃自己的一部分权益来谋求对另一重受压迫者的增益,另一方面这意味着你不再那么“正确”了,社会的苦难有一部分也是你造成的,你有责任面对由你造成的错误。

也许“代价”还有,一切都不那么单纯和简单了:如果存在你理解范围以外的受压迫者,你会如何与ta们沟通,你们是存在同样的压迫者吗,还是说也存在不同,不同的压迫机制又有什么联系呢;当你受困于一重压迫机制中,是否还有另一重受压迫者是你所不知道的,而你作为一个压迫者参与其中;如果一个群体同时是你的压迫者,又在另一重压迫机制中受到你的压迫,你怎么选择与ta们的关系—是基于一种机制彻底排斥吗,还是可以选择有条件的结盟以应对共同的敌人……

其实我也完全理解,在一个缺乏行动而人们主要只是用社交媒体来宣泄情绪的社会空间里,大部分人很难被触发来讨论这些问题。或者说,ta们不够让亲者快,仇者痛。但我相信我们终将抵达这一步,从而告别一元的决定论和机械的分析。这是一个不小的挑战,需要我们承认自己的局限,去主动体察和了解其他受伤害的人,但需要意识到的人从现在就开始做。

【网评】每月给大家复读一遍,希望我们学会一种加法和乘法的交叉性,而不是天天除籍,除到最后周围全是你的敌人 source
2025/07/01 15: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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