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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机缘巧合,今晚又看了一遍。遗忘掉的情节和没有遗忘的画面又重新交织在一起。时空记忆从模糊逐渐清晰,伴着影片回忆的不断清晰,我的记忆和影片里的时空融为一体。每一个场景,细腻的情感柔而不绝。让我也不禁回忆起高中的味道……情书一词从头至尾,每一个名字的写下,每一个纪念品的生成,过去的人回想现在的人,过去的爱意凭借一封封含蓄的情书,跨越时间,徐徐而至,这是多么有形的情感,不能不让人不断欣赏情书二字。
我不断地攫取世界的一切,试图抽象我所看到的一切,这不是终点。吃掉多少饭,必须消耗多少热量,否则就会肥胖。我总有一种亏欠,我对世界的评论让世界缺失了很多东西。就像一封没有被看到的情书,虽然没有表达自己的爱意,但他重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本摊也一样,重要到达我的归宿。就像阿紫扣掉的眼睛,尘要归尘,土要归土,从世界拿走多少,就要还多少。这并不是一种强迫,而是应该如此。就像这情书,可以不送达,但是它应该到达。
我一直在幻想新型国家,只不过因为对政治的冷淡,这一幻想一直被冷冻。

国家和法律一样,都是不一开始就有的。个体需要联合,国家就产生了。个体丧失一部分权利,国家因此获得高于个体的权力。国家一方面标榜满足个体的需要,一方面也因为权力背离了这种需要。这样看来国家就是一个合法的暴力组织,是一个正义与邪恶的矛盾体。这些前人述备矣。

国家说到底是应该正义的。正义是让所有事物得到它应得之物的趋势。应得,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可替代性,这是群体与个体这段关系的基础,也是正义的基础。

国家总在给个体一个承诺。或者说群体的决策机构一直在给个体承诺。安全、秩序、自由、独立……有人被霸凌致死,承诺用法律审判;有人暴恐,承诺用警察镇压;有人被外族入侵,承诺用军队抵抗;有人穷,承诺发展经济……

每一种国家在每一个阶段发迹的原因都不相同。什么资本主义、氏族社会、封建社会、民族国家都算。救人于亡国灭种之际等等。

根据发迹原因不同,在主要矛盾不变的那段时间里,就算新型国家,反之就是旧国家。

至于新型国家是什么?很显然,这个需要很大的幻想。由于社会在发展,需求在多元。如果想要维持现有国家,危机和战争是最容易凝聚共识的。但只要人类社会继续进步,这一阶段肯定会过去。为了满足更多需求,更分化的需求。更多形式的国家会诞生。不在基于领土、主权。另一方面,基本需求的满足与趋同会让一个泛国家的形式更加牢固。

所以我们看出,基本需求的满足是个国家的分水岭。如果不能满足,那就会多战争几遍。仍然试图用基本需求来把人锁死在民族国家及之前的概念。如果满足,才会进入下一层。

这些确实挺无聊的。统治者想要战争,限制基本需求,驭民以肥己。对于统治者确实应如此,但是人类社会正义的基础就是人与人之间是可替代的。基本需求的满足,价值洼地的抹平也许不会短期实现,但这应该不算太离谱吧
我长大以后想……这个句式很经典,几乎所有人都回答过。

曾经,老师向我们念了一位同学的作文,当作反面教材,可我至今仍记得这篇作文。“我长大想在我们村建一个大鱼塘,里面有电鳗、鲨鱼、鲸鱼……”当时所有人都笑了,我也笑了。

小时候没太多想当行长、富豪的,很多人都说当科学家,去研究宇宙、物理。只可惜绝大多数的人都没能实现他们的梦想。隔壁村也没成为一个海洋大池塘,我也没成为科学家。

虽然我脑子转不动物理,但我仍喜欢听人讨论物理、宇宙。他们对物理有一种狂热,认为这是最高级的。但更多的是听不懂,也就促使我不得不寻找其他寄托。

我喜欢物理,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是我想知道更多真理,想知道更多关于宇宙的真相。

这种喜欢与希望背后,藏着的东西指向性非常明确。有神无神外星人,空间时间宇宙间。正因为这些具有指向性疑问,才涌现出各种幻想。

比如科幻,量子纠缠能否超距通信?不能,因为量子纠缠只能传递无意义信息。但人们需要一种跨越时空通信的技术,至于用什么手段实现,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人看起来凑活就行。

真正构成科幻的并不是科学,而是不同形态下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们想探讨,如果人类拥有星际航行的能力,那会是什么样,如果有外星人那会是什么样。

没有实现梦想的是绝大多数,有些梦想看上去就是空想。真正支撑生活的,就是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是大于思的,学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思,但思考的时候却不会自然而然的学。学习中附随的思和专门的思存在一个最大的不同——专门的思是更主动的思,它能够引起我们对某一知识系统化的学习。

思与学的情况因人而异,本摊所面临的问题是思大于学,所以常常会有害。那为什么不去学呢?人无时不在接触信息,学习也持续进行,但因为思维的固化,导致学习领域的狭窄。所以,学习变得更少了,不是信息摄入的少,而是某种信息摄入的少。

但这一切又有些牵强,因为被动思考多了,意义也就多了。强扭的瓜到最后也不得不甜。

思来想去,还是要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不想学习某一知识。强烈的欲望是一切思考的动力。这又回到龟兔赛跑,又回到人的一以贯之的信念了,虽然我不试图从心去解决问题。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就像姜文说的,自己先想,想不动看看别人怎么想的,自己再想。
变动中的安定
本篇源于我对龟兔赛跑的长久思索。写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人的内心。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路在脚下,即使达不到,也永远是个幸福的乌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一个彼岸,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不管世界如何变化,政治如何波诡云谲,念定,心定,万事皆定。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到达,只是没有到达的必要。因为它不是必须的。而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看似平常,却无法割舍,构成我们人生的意义。

从外观上看,乌龟就是朝着前方爬而已,只是朝着某一方向爬而已。
https://telegra.ph/The-Tortoise-and-the-Hare-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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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幻想新型国家,只不过因为对政治的冷淡,这一幻想一直被冷冻。 国家和法律一样,都是不一开始就有的。个体需要联合,国家就产生了。个体丧失一部分权利,国家因此获得高于个体的权力。国家一方面标榜满足个体的需要,一方面也因为权力背离了这种需要。这样看来国家就是一个合法的暴力组织,是一个正义与邪恶的矛盾体。这些前人述备矣。 国家说到底是应该正义的。正义是让所有事物得到它应得之物的趋势。应得,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可替代性,这是群体与个体这段关系的基础,也是正义的基础。 国家总在给个体一个承诺…
阿根廷总统米莱大幅度瘦身政府,因为政府并没有实现民众的愿望。国家只是群体实化的一种形态,而且不是最终形态。

如果你不要政府,统治者会说这是无政府主义,带来混乱与毁灭,这是自由过头了,等等。但真正的无政府主义不是要混乱,而是寻求一种能够替代政府的新机制。

政府之所以能够颐指气使,拥有一层神圣光环,就是承担了群体自我统治的功能。我们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机制来替代政府的功能,甚至替代国家的功能。

以前有流氓黑社会收保护费,维持治安,现在依然有税务部门收税,警察维持治安。这些都是相同的。

米莱砍掉冗杂的政府部分,削除开支,减少总统工资……这实际上是废除政府的一种激进的形式。如果砍掉的不影响现有群体功能的发挥,这很好。如果影响群体功能的发挥,则要思考,有没有替代群体功能的新机制出现。就像清理C盘一样,删除缓存、或者音乐、视频,影响不大,但系统层面要注意。

那么如何用新机制、新形势代替政府功能,实现系统级更新,达到新型国家的定义?

设计一套不可篡改、去中心化,绝对合法理的基本需求满足机制。群体无一刻不再变化,但是经历了数万年,我们相信有一些基本原理是确定的。法治无疑是很好的方式,但是法是统治者意志的体现。法治虽然优于人治,但因为法的可变动性往往被人利用,篡改法律,共同倒退。因此,什么是一套无法被篡改机制,而且永恒有效的机制呢?

我此前谈论,正义是变动的。绝对运动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人是可替代的,正义就是绝对稳定的。如果想实现永恒法,彻底废除政府,那么就一定有一套只要人类社会存续就不会消失的东西。具体怎么办,我还不知道。

削减政府只是扬汤止沸,根本要寻求群体自我统治功能的替代品。米莱这种削减,更重要的是如何立。只可惜,我们暂时还没资格评论米莱的下一步。
电书摊 via @telegraph
https://telegra.ph/何为正义-11-20
功利主义似乎是一个略显粗俗的名词。但本摊的底层逻辑之一是功利主义。

以正义为例,群体产生正义所要达到的效果是什么?

是让人沉浸在追求正义的感觉之中,还是为正义斗争的浩然?毫无疑问,正义对个体具有价值。在正义的价值光晕中,无数英雄竞折腰。尤其是前景不明,江河日下的现在,正义感是让我们持续斗争的支柱。

但,更重要的是群体层面的正义,外观层面的正义。正义是利益在群体中分配的一种原则,这种原则由群体产生,受制于个体与群体的关系,也即个体的可替代性。

只要冠以群体之名,正义必然出现。当正义消失之时,群体就不复存在。对群体来说,实现其最大发展的形式就是群体形式。可能大家认为这是放屁,啥都没说。但实际上,群体形式潜藏着正义的来源。既然是群体,就必然想要维持群体形式,并不断趋近于群体的最高形态,也即正义。

什么是功利主义?何种认知就会有何种利益,何种利益就会有何种功利,所以功利主义是一种普适的评价方法。但不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说必须用一套观念来充实功利主义,那只能是生存契约论。

正义就是群体存在所必须遵守的原则,而这一原则进入个体就是正义。

功利主义的正义,就是群体维持群体,也即群体生存所必需遵守的原则。正因个体与群体关系的相对稳固,正义在群体内进一步构建为群体的繁荣、效率、发达、机会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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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elegra.ph/what-is-interest-11-20
与我无关的世界,即使存在,也是超客观;不能确定的人,即使确定,也是外观的人。太阳的一束光射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便声称看到了太阳;米饭从我的喉咙咽下,我便声称吃过了饭。实际上,我从未看过太阳,也从未吃过饭,我从未见过真正的世界,也从未触摸过真正的人。就像玻璃罩里的人偶,就像一直在坠落的石子。
人究竟有没有必须要达到的目标?就像那只乌龟那样?除去基本需求,似乎并没有必须达到的目标。

一般必须达到的目标都发生在群体之中。比如,必须为社会工作,必须遵守法律。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貌似意义只能从群体中阐发了。与其是是群体带给人确定的目标,不如说物质生活带给人确定的目标。群体当然是产生目标的地方,但是产生目标不止群体。

只是,一般情况,我们的意义就是群体赋予的。如果这种意义值得一以贯之,那人生便太有意义了。那,如果不依赖于群体,如何找寻目标。

还是同样的问题,如果没有人看,我是否还会自言自语?我还会自言自语,只不过那时候会更加随意,可写可不写。群体赋予的意义是有强制力的,自己赋予的意义,就像立法权审判权集于一身,做自己的法官,那就绝对的肆意。

如果意义可以自我赋予,那我们看不见任何来自黑洞的光;如果意义不能自我赋予,这是正常的情况。

既然有意义都是群体赋予的,那为什么一定要去执行呢?即使执行又为什么执着于具体的事情呢?所以,群体给的意义虽然真切,有强制力,但仍然缺失了一些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内在的附着力。是基于个体难以更改的客观情况所自然产生的一种意义。

所以,我们仍要去向内探求意义,不过不是问我们的意识,不是问正在读这个信息的意识,而是更为真实、稳定的一种内在。

这个回答,我还算满意。即使自己给的目标,该壮士断腕,也要壮士断腕。抛弃一切规则,不是为了抛弃,而是找到真正的规则。这种过程,也不是玄学,它是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黑暗村庄

前些天,我的一个亲戚查出肚子里长了一个拳头大的瘤子。在进行手术之前,我们就被告知了这个消息。我妈想找时间向当事人问问情况,我明确表示反对,说:“等到手术之后再发钱,你现在问对人家有什么帮助?”手术之后,我们发了一千块钱,打了电话寒暄一下。得知,整个子宫都被切除,而且以后可能会衰老的更快……当然我们都避开那个不好的情况。又过了几天,有两个邻居来我们家串门,这时我妈正好接到了关于肿瘤化验结果的电话,说是恶性的。之后,邻居们都表示同情。

又过了几天,我与之前那位邻居一起干活,她又主动问起我亲戚的癌症情况。我说,“去年查出有这样一个瘤子,但是因为年轻,没想到一年之后瘤子居然如此之大。”她又问起我这位亲戚的丈夫,什么学历,工作怎样,我一一回答:“他在 2017 年的时候对我说,房子可能不会倒,但是房子在未来一定会不好卖。所以他在 2017 年就将房子变现。虽然中间数字货币有赚有赔,但整体上肯定是有钱的。”这位邻居在听到我说完这些话之后,顿时不说话了,低头干着手中的活。

下午,我又听见她被别人问起房子的事情,才恍然大悟。她说,他儿子在履带场干工,是北京的老板,现在试用,一个月工资 5000,以后慢慢涨。她又说,在县城买了一个一百多万的房子,二十年还清。我说,“你这房子一年还不少钱。”她说,“一个月还 4000。”

这位邻居之所以默不作声,就是因为房地产下跌,而在这个时期,自己家却成为了房奴。这种事情又如何向周围人去说?但讽刺的是,她却十分关心我亲戚的癌症。从这个角度,别人的坏,就是自己的好。而这位亲戚突然沉默的事,我不光给家人说了这件事,而且又把这件事写在网上,我也是把别人的坏当成自己的好。从这个角度来说,所有人都是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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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村庄 前些天,我的一个亲戚查出肚子里长了一个拳头大的瘤子。在进行手术之前,我们就被告知了这个消息。我妈想找时间向当事人问问情况,我明确表示反对,说:“等到手术之后再发钱,你现在问对人家有什么帮助?”手术之后,我们发了一千块钱,打了电话寒暄一下。得知,整个子宫都被切除,而且以后可能会衰老的更快……当然我们都避开那个不好的情况。又过了几天,有两个邻居来我们家串门,这时我妈正好接到了关于肿瘤化验结果的电话,说是恶性的。之后,邻居们都表示同情。 又过了几天,我与之前那位邻居一起干活,她又主动问起我亲戚的癌…
村庄里面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谁和谁吵架了,谁家地种的好不好,谁家挣多少钱……谁家儿子怎么样,学习怎么样,工作怎么样,结婚了吗,生孩子了吗……当然,我属于那种没有出息,整天被别人谈论的人。经过这么多事情,听了这么多流言,我逐渐发现,凡是别人谈论的事情,一般都是别人的坏事。自己的坏事当然可以谈,但是越坏的事就越不会谈。通过这种谈话,人们就获得了一种快乐,用别人的悲剧来填补自己的悲剧。就像喜剧,在一种预设的条件下,人们可以尽情的欣赏别人的悲剧。只不过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欣赏别人悲剧的心理被同情、关心、劝告所包装。

不管别人怎样评价莫言,他对村庄的描述都是极为真实的,并且经过这么多年,现在的村庄仍然还是那个样子。他因得罪村干部和富裕中农身份,而被剥夺上中学的权利。又因十二岁偷吃胡萝卜被批斗。加之家人的种种遭遇,我们绝对可以肯定他笔下村庄的真实。如果不用一种道德的评价,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真实之外的别的词汇。如果用一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词评价,那么就是黑暗,黑暗村庄。

从前,我一直很不理解,究竟多大的恨,让一部分人在网络上仇视国人,他们难道不也是中国人吗?但黑暗村庄,让我明白,你的坏事就是别人的好事,在这种互害的社会中,既然大家都看不见远方的希望,不如坠入深渊,互相诅咒。一个群体,一个国家,一个人种,相比于他们个人的恨,又算什么?

报复社会,就是这种氛围的最终结局。如果给这些所谓恨国党、恨人党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掌控别人生死的机会,他们究竟会善意,还是恶意?我想这个社会已经对他们传递出足够的信息。

网上流传一句话,据说是莫言说的,“盼你变好的,是父母,怕你太好的,是亲戚,想你倒霉的是同事。劝你大度的人,多数没安好心。教你赚钱的人,多数想赚你钱。”盼你好的是父母,因为父母和你是利益共同体,但盼你好,你不一定会好,好心办坏事的情况,比比皆是。

就好比我亲戚恶性肿瘤这件事情,我不会发一言,更不会主动联系,我阴暗的内心可能会觉得,别人不会再嘲笑我,我对于疫苗的猜测或许是真的。但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我尽量保持沉默。漠视一个人的存在,漠视一个悲剧的人的存在,或许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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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里面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谁和谁吵架了,谁家地种的好不好,谁家挣多少钱……谁家儿子怎么样,学习怎么样,工作怎么样,结婚了吗,生孩子了吗……当然,我属于那种没有出息,整天被别人谈论的人。经过这么多事情,听了这么多流言,我逐渐发现,凡是别人谈论的事情,一般都是别人的坏事。自己的坏事当然可以谈,但是越坏的事就越不会谈。通过这种谈话,人们就获得了一种快乐,用别人的悲剧来填补自己的悲剧。就像喜剧,在一种预设的条件下,人们可以尽情的欣赏别人的悲剧。只不过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欣赏别人悲剧的心理被同情、关心、劝告所包装。 …
城市的恶臭曾经让我远离,夜晚昏黄的灯光曾经让我落寞,但有谁知道这种臭味不是一种香味,这种落寞不是一种幸福。相比与黑暗村庄,尽管城市拥有种种缺点,它都是更加文明的存在。中世纪的欧洲,采邑领主制盛行,“我的领主的领主不是我的领主,我的附庸的附庸也并非我的附庸”。国王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力,大力鼓励城市的发展。居住在城市之中的人,不必听命于领主,只需要服从国王的法律。农民于是多了一个选择,自由城市就这样兴起。最大的正义莫过于让群体永恒存在,而这种正义的核心就是可替代性。就像中世纪的欧洲农民,还可以选择进入自由城。所谓去中心化,也是一种可替代的选择。我不需要依靠某一事物就能够存在。

关于村庄政治上的黑暗,我实在是写不尽。村长干完之后,让儿子继续干村长;队长不干之后,让媳妇继续干队长;弟弟干完队长之后,让哥哥继续干队长。就连村庄里面抽水的泵站,层层分包,全是生殖器关系。这些不是别人村,也不是以前的村,而是此时此刻。

就像莫言在《丰乳肥臀》中说,“你说这亲戚,听起来怪神圣的,可仔细一想,所谓亲戚,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觉的关系上。”而生殖器遇到权力,就像是用了伟哥,应了那句俗话,x 大讹人。这也是为什么在称赞别人的时候说,你真 x。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为所谓村庄空心化而担心,为什么有人会为文化消亡而悲伤,为什么有人会为生育率下降而发愁……一个黑暗的村庄,有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但绝不需要我们为这黑暗添砖加瓦;一种文化,可能曾经绚丽,但如果它死了,那就死了吧,我们不需要抱着他腐烂的骸骨声声招魂。人虽然来自于母体,但却不会回到母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写到这,相信大家已经对我想的对策明了了,就像三体中“青铜时代号”呼叫“蓝色空间号”:“不要返航,这里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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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

今天杀了一只母鸡,我负责拔毛开肠。接了一桶正午的太阳能水,然后把鸡按进热水里。一分钟后,我拽着滚烫的鸡,开始拔毛。

热鸡就这样躺在水泥地上,脖子、鸡头都这样静静的放着。拔掉一撮毛,露出黄色的皮肤。我突然发现,这只鸡的脸也是黄的。当你近距离观察鸡的时候,竟然看出了一张脸。

或许是前几天看韩国片《破墓》那只人脸蛇身的影响,我抓紧把毛都拔了,然后从腹部一刀开肠。一只手深入鸡温热的胸腔,把所有内脏慢慢拉出来。

我看见这只鸡有一些黄油在肛门附近,并且在腹部有一个小拇指宽的红色印记。我拨开皮和肉的,发现这确实不是病变,只是一个鸡皮上的胎记。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把肛门和那一大串内脏从鸡身上割下来。为了别割破肠子,我特意割大一点。

内脏上还有一颗心,一个屎包,一个有些不健康的肝。我把屎包用刀切开,发现里面都是上午吃的食,都是些玉米面,还有些细碎的沙粒。撕掉黄色的膜,清洗之后,都放进鸡身子里,把它装包准备送给我外婆。

这只鸡很小,但是腿有些瘸。所以先杀这一个,做母鸡汤。

我之前就注意到这只瘸腿的鸡,昨天它还在路上觅食,今天就已经被宰杀。

从前有人说,杀人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我不喜欢这种吓唬,杀鸡难道就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抑或是二者都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人和鸡究竟有什么不同?是智能的大小还是力量的高低?如果以灵性为标准,有些智障的人甚至不如猩猩;如果力量为标准,那么鸡因弱小而被杀,人因弱小被杀也是合理的;如果以下地狱为标准,谁为杀鸡和杀人估价?

而如果以一种外观的视角来看杀鸡和杀人,人之所以不被允许杀人,是因为群体:法律、道德、宗教。但这种群体所授予的权力同样意味着,当这些规范允许的时候,你就可以大肆杀戮,你也可以被别人毫无阻碍的剥夺生命。

人之所以能杀鸡,就是群体所允许的,准确来说是人类群体所允许的。我们常常以为道德在群体之内,但这个群体的范围是可以扩张的。扩张的条件则是另一个问题了。

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会毫不犹豫践踏任何法律、规则、道德,这句话听起来很阴暗,但是人处在社会之中,有一些规则是不可能践踏的,这和我的个人意志无关。虽然以各种理由杀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终究难掩群体意义的虚无,我们建构起来的鸵鸟的道德大厦,是如此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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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 今天杀了一只母鸡,我负责拔毛开肠。接了一桶正午的太阳能水,然后把鸡按进热水里。一分钟后,我拽着滚烫的鸡,开始拔毛。 热鸡就这样躺在水泥地上,脖子、鸡头都这样静静的放着。拔掉一撮毛,露出黄色的皮肤。我突然发现,这只鸡的脸也是黄的。当你近距离观察鸡的时候,竟然看出了一张脸。 或许是前几天看韩国片《破墓》那只人脸蛇身的影响,我抓紧把毛都拔了,然后从腹部一刀开肠。一只手深入鸡温热的胸腔,把所有内脏慢慢拉出来。 我看见这只鸡有一些黄油在肛门附近,并且在腹部有一个小拇指宽的红色印记。我拨开皮和肉的,发现…
究竟有什么值得期待

当亲自杀死一个生命后,人间所有教条、价值、规则、道德都像小丑一样。

这是一个病毒,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寒冷让我泯灭所有生之欲。 这种极其血腥的场面让我从生存的幻想中惊醒。 从社会编织的美梦中惊醒。 窈窕淑女变成累累白骨,肉山酒海变成满腹屎尿,无论是谦谦君子,还是天真孩童,此刻都感到虚无。 只有不敢直视的沉默与心跳后的呆滞。

很多人只看见过白花花的肉,却不曾细想他的前身。 在我们为饥饿感所驱动时,绝不会想像我吃的是一个在嬉笑玩闹的生命的肉,曾几何时。 当我补全原始吃肉的记忆,才会想起所有生与死的画面,真正的重新审视人生。 或许有人认为这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人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优胜劣汰,胜者为王。 但这种规则下,所有生命只是一环。 在强弱的阵营里面,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没有永恒的刀俎,只有永恒的鱼肉。 而身为鱼肉者却永远为强者的幻象所迷惑。

这是一个用谎言与假象编织的世界,真实潜藏虚无的深处。 我为欲望驱使,陷入长久的愉悦。 是否如同猪羊一样在欢愉之后便是刺破所有规则尖刀呢? 死亡的真实又何关为谁所杀? 此刻,我像一只未到案板上的鱼,究竟是被迫临死前竭力的嘶嚎与挣扎,还是别样的解脱呢? 如果谈解脱太过理想,那究竟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解脱之法,前人尽述而不得解。 而真正面对这个问题必然需要对人生真实的身察。 放在社会变革上,不断的真实不断地谎言,相互修正欲望带来的不和谐。 所谓社会可以发展,这毕竟是在做有力的挣扎。 而放到须臾而逝的人生,面对以各种形式到来的死亡,无论抒发多少感慨,用干多少墨汁都难以跳出此中。

藐视人间规则容易,解脱生命虚无困难。 前者只需唯真,真实之后何去何从?

平静之后,喘息声依旧清晰,只觉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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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什么值得期待 当亲自杀死一个生命后,人间所有教条、价值、规则、道德都像小丑一样。 这是一个病毒,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寒冷让我泯灭所有生之欲。 这种极其血腥的场面让我从生存的幻想中惊醒。 从社会编织的美梦中惊醒。 窈窕淑女变成累累白骨,肉山酒海变成满腹屎尿,无论是谦谦君子,还是天真孩童,此刻都感到虚无。 只有不敢直视的沉默与心跳后的呆滞。 很多人只看见过白花花的肉,却不曾细想他的前身。 在我们为饥饿感所驱动时,绝不会想像我吃的是一个在嬉笑玩闹的生命的肉,曾几何时。 当我补全原始吃肉的记忆,才会想起所…
如果说我生命中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那就是和动物相处的经历,见证一个又一个动物的出生与死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铺天盖地的腐烂的肉,肿胀如玉米大的母猪生殖器,母猪已死,仔猪仍然吮吸着发紫的乳头。刚出生的鸡就被咬死,接生小羊把子宫拽出来,不得不死……

如果说,我为什么对人类群体的规则嗤之以鼻,或许就是这些死在我面前的动物的魂灵所致。一套是人类的规则,一套是动物的规则,其实只有一套规则。

如果杀人要下地狱,那么杀鸡一定也要下地狱,而且比杀人更应该下地狱。除非地狱是人开的,人开的就不是地狱了,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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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舒适区是一种PUA。舒适区基于一种假定,人的当前状态是快乐而不可取的,且,痛苦之后的状态是可取的。避苦求乐本就是生命的本能,但是舒适区告诉我们本能是不可取的。快乐几乎算是人生最高追求了吧,但是舒适区告诉我们要不断的痛苦。

快乐难道不是应该追求的东西吗?如果我们因为追求快乐而痛苦,这种痛苦还能叫痛苦吗?

PUA,精神控制一个人,就是要摧毁原先的信念,然后建立一套新观念,这和文明训诫人的方式多么相似。这样的文明,有了这样改变群体的方式,又怎么可能是文明的。

以上两者均撕裂了个体思维与个体本身的联系,这不是个体主义的。没有个体主义作为意义的锚点,我们的观念将一次次被反本能。

有时我们需要像原始人那样,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太”文明“。
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些童话,还有一些睡前故事。什么这个童话、那个童话。

我第一次看完整本书,并仍然回味的一本书是《鲁宾逊漂流记》。我对鲁滨逊的生活无比向往,即使到了现在。在孤岛上,尽可能让自己活的更好,是多么有意义。直接用身体去制造兵器,观测星空、大海,时不时飘来文明的遗物让人感受到文明的引力又不至于被其捕获。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穿梭在文明的废墟中,我一定不会十分悲伤,因为我的世界本就无人进入,也不曾失去。所以,每当幻想一个人的世界,然后合理化幻想,都会很快乐。

然后,就穿插很多科普、历史之类的书籍,我也不怎么用心读。

我第二次看的激情澎湃的书,是关于诸子百家的。我已经忘记那叫什么名字,有关于老庄与名利的,还有什么墨家和人才的……总之那一套诸子百家的书,看的我确实玄乎,感觉掌握了很多“宇宙真理”。其中的名言名句,更是十分喜欢。这股玄乎劲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过去。

我第三次爱看的书,就是周国平写的《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读这本书,我感觉我就是尼采。因为很多观点都让我起共鸣。不过这本书之后,我并没有特别研究尼采,因为我并不是尼采,也不喜欢研究别人的思想。

我第四次爱看的书,其实是一个泛指,比如网络小说。刚开始新鲜感驱动下,很刺激。但是一段时间过后,就发现好作品越来越少。不是觉得这种题材低级,而是觉得他们本可以写得更好,却不写好。

我第五次爱看的书,也是泛指,教科书。我很喜欢看教科书。就像同学一样,是同学的时候,看的比较多,不是同学时,就不看了。

第六爱看的书,同样是一类泛指,各种各样的杂书。往往哪一个点吸引了我,我就立刻翻开看看。一目十行,翻翻目录、开头结尾。

综上,我并没有看过很多书,也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即使我喜欢的书,我也不会刨根问底,把作者全部的书都看一遍。原因很简单,看不进去。所以,每每有人问我有什么推荐的书,我都不怎么说话。因为没有。书到用时才会看,就是我对书的一般态度。

平日里,我脑海中总会想一些事情,不自觉的浮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或者开始想起,或者自认为想明白。这时候,我必须把它从脑海中拔出来,就像是拔萝卜,不拔出来就难受。

我一直在尝试建构世界,幻想一个新世界,只是身世浮沉雨打萍,只能先收集砖块,等以后安稳些,再进行幻想吧!

telegraph
2024/05/15 12: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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