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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绷不住了。
吐槽

  今日份人类观察。
  前两天副行长叫我去他办公室,叫我跟四川德信资管的一个人对接定期存款的事情。
  那个人被称作岳总。工作关系,加了微信。
  后面岳总说要在这里存半个小目标的是另一个企业,让我跟那个财务对接,发了一个那个企业营业执照的影印件,非扫描件。然后要了我的电话,说要发给那个财务和出纳。
  今天晚上接到了江苏那个财务的电话。打了挺长时间。具体就不说了,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在你们农发行系统各个地方都开过很多户,很熟悉,我们背景非常干净,钱也非常干净,老总苦心经营了很多年,你们可以跟江苏农发行沟通。大体上是想商量尽调(尽职调查)的事情。问我们是先尽调再开户还是先开户再尽调补充资料。
  我当时答复得比较模糊,说要先请示领导。
  之后她跟了一句:“因为你们行长要得比较急,想月底之前存进去,所以我们尽快定下来最好。”
  要求我明天上午十点左右给她答复。
  嗬,都这么说了,我跑去给那个给我派任务的副行长打电话。
  我说这个嫌疑有点高,话里话外都说他们很有钱,有点急,背景很干净。还说了一句:“她说你要得特别急,想月底之前存进去。”
  我们行长:“我哪里急了?我催都没催。他们自己急。”
  我:“能确定这个客户没有问题吗?”
  我们副行长:“我也不晓得啊……”
  我:“不是你们营销来的吗?”
  副行长:“还真不是,这是政府那边找的,我也不确定背景,江苏太远了。”
  我:“政府那边招商引资找来的?”
  “不是,相当于是政府买的存款。”
  我:?
  “你先不急,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找行长,在他面前说这个事。”

  不是,哥们儿。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每个月工资才多少啊?这半个小目标出了事,把我杀了都不够撒水水的啊?
  这事情就摊我头上了?

#吐槽 #麻了 #琐碎日常
Forwarded from TinyReadiviearning (南国微雪 Miyuki)
# 另一个高度

*刘瑜*

  你肯定有这样一个朋友吧:在银行工作,长得一般,业务凑合,有老婆孩子,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不爱说话,但如果开口说话,说的话也多半无趣无味——总之形象非常白开水,在任何一个社交场合都是角落里不大起眼的人。事实上你肯定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朋友,事实上你自己没准就是这样的人。

  你能想象这个朋友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吗?然后等你再听说他的消息时,据说他已经到了巴黎,正从头开始学画画,要做一个画家。

  你很难想象,环顾我四周所有具有上述特征的朋友,我也不能。但是毛姆却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在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之后,他离开了自己 17 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巴黎。那一年他 40 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身上只有 100 块钱。

  但,这并不是一个追梦人如何历经艰险实现辉煌的励志故事。如果是这样一个故事,这个男主角应该 20 出头,英俊潇洒,在书中碰上一个有钱人的漂亮女儿,当然肯定也会碰上一个嫉妒他才华的小人,该小人势必要跟他争夺那位小姐,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男主角成为大亨,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月亮和六便士》却不是这样一个故事。它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全世界都在追逐着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他的噩运。好吧,这两件事其实没那么不同,被梦想俘虏的人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运。当然这里所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爸爸妈妈说”、“老师说”、“电视报纸说”里被说出来的那个蓝图,不是蓝领白领之上的那个金领,不是猎人给麻雀设的圈套里的那点米粒。

  查尔斯疾步如飞,如愿以偿地追上了他的噩运。5 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叫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15 年之内,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电影《Big Night》有这样一句台词,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是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一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窟窿里去。小说里的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们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他:“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时,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这样的人当然可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自私,没有责任心,不屑和“社会”发生任何关系。但他又很无辜,因为他的眼里岂止没有别人,甚至没有自己。他不是选择了梦想,而是被梦想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如果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比别人更服从宿命。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的怨恨。但是查尔斯拒绝成为“人们”里面的那个“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读完这本书,我的脑子定格在查尔斯的最后时光。一个太平洋孤岛的丛林深处,一间简陋土屋里,那位因麻风病而毁容的老人,坐在自己描画的满墙壁画中,聆听波涛汹涌的颜色——对,那时他已经失明,只能聆听颜色,金色是高音,黑色是低音,白色是微风,红色是尖叫。我承认,此情此景不能唤起我丝毫的怜悯,因为心中唯有敬畏——骇然与敬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宁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利。虽不信神,我想这就是那个人们应当在胸前划一个十字架说“阿门”的情景。

#每日一文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要一个拥抱

  或许是不知道对谁说,也或许是事情本身太小,有一个场景,我从未对人说过,却让幼时的我记到如今、印象极深。
  小学时,有个语文老师,姓罗,叫罗扬龄。戴副眼睛,方脸,一头短发,相当严厉,动不动就打手心。
  那时候我还是班上的优等生,却也特别怕她。用她的话说,更高能力的人,就有更高的要求。
  幼时的一天放学,祖父没有接我,我一个人落在学校里。罗老师和我父母打过电话,但得到的答复是在忙着干活儿,没空接。
  罗老师决定亲自把我送回去。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回一趟家拿东西。
  她蹲下身,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叹了一口气,让我跟着她,她走前面。
  罗老师的家在我家和学校中间,我坐在她的电动车后座上,连她的衣摆都不敢抓。
  “你等一下哦。”她停下车,对我说,然后转身往家里走。
  我转过头,看着她迈进家门。
  “妈~妈~”罗老师大喊一句。语气语调满是兴奋和愉快,似乎有一种解脱后的快乐。
  这件事情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罗老师素日过于不苟言笑,我从来以为她没有这种撒娇的情绪。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撒娇。
  然后——我还看见她的母亲走出门来迎接。罗老师抱起稍矮她一头的母亲,转了一个圈,放下来。
  “我回来了!”她说。
  “要吃饭吗?”
  “不了,我还得送学生,待会儿回来吃。”
  我瞄见她走出门,慌忙地低下头。她换回了扑克脸。
  “抓稳哦。”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做了什么,已经完全忘记了。直到今天,我都只记得罗老师叫的那声“妈妈”,以及那个拥抱。
  
  每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都有它触动自己的理由。但幼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个场景的理由。
  长大之后,我或许抓住了一点轮廓。
  罗老师也是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而幼年的我不幸成为了她工作中的人。在那个瞬间,我幸运地窥见了另一个世界:她永远将最温暖、最热烈的一面,向着她的亲人。
  长大后的我,步入工作,也成了罗老师那样的人,工作与生活隔如天堑。我渐渐有了她的心境。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依旧清晰。
  接到朋友的消息,脸上依旧忍不住笑意。
  我想,在许久之后,我或许也有罗老师的影子——将最温暖、最热烈的一面,向着家人与朋友。
  或许能有一天,我可以在朋友们难过的时候,温柔地抱住他们,轻声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要一个拥抱。”
  也或许,现在就是那一天。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2 月 28 日

#文章 #吐槽 #情感 #感触 #静默思念
Forwarded from 布告栏上的贴纸
南国微雪 | 一切,都很美丽。
火柴人 VS 编程(Coding) @火柴人AlanBecker: 综合 🔝> @火柴人AlanBecker: https://b23.tv/mall-Z8ja4-11Qv8B2jklE
专业对口,这一期没有上几期好看。
那个报错信息一眼 py,笑死。
标题甚至半角全角括号混用。
颇有 GNU 用 ` 和 ' 的风范。
Forwarded from TinyReadiviearning (南国微雪 Miyuki)
# 少年事

*安妮宝贝*

  12 岁的时候,我有过少年的友情,是和学校里的一个同龄女孩。她的家和我的家隔了城市中央的一条河流。夏天下着暴雨的午后,我记得她撑伞等在楼梯的下端,来接我去她家里吃冰激凌。潮湿的阴影里,她的面容像皎洁的一朵山茶。我们在大雨中光着脚踩水。在她宽敞的家里一边吃冰激凌一边看诗集。然后疲倦之后拥抱着睡在一起。她的浓密的长发散发出清香,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兜了我一头一脸。我用手去拨。窗外是滂沱的雨声。

  那时候我是一个不常和父母在一起的女孩。喜欢写诗歌。晚上睡觉的时候会面无表情地流下眼泪。她的家庭不幸福,父母感情不和,时有争执。然后有一天,父亲突然失踪。我们有彼此隐秘而艰涩的疼痛。都还没有长大,是肿胀的纯洁的花苞。想在彼此的灵魂里寻找一条通往世界的途径。而这个进入的切口,只能是给予彼此的爱。虽然这种爱,因为某种绝望,显得盲目而决绝。充满纠缠。我记得我们每天写信。即使在同一个班级里,每天都在见面。时间在剧烈的感情里,总是不够用。我们在信里写,我爱你。就像对这个尚未展开旅途的世界说,我要出发。

  这种感情,现在看来,其实已经如同一场初恋。

  这段往事,使我对女性之间的友情,一直保持着某种信仰。在它里面,没有性,没有好奇,也没有激素的作用。只是因为彼此共同的愿望而靠近。我们就像两个敏感的贫乏的孩子,彼此拥抱取暖。这样纯洁静好的陪伴。

  彼此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有悲喜,有失落。很多记忆因为被埋葬,已经深不可测。

  现在想起来,17 岁之前的生活,也许是一生中最为残酷而凄艳的岁月。青春像一段黑暗的火车隧道,呼啸着奔驰。后来,我们很快就各自恋爱了。那时候总是以为恋爱能够彻底地拯救自己的孤独。是在付出很多代价,耗费掉很多时间之后,才能够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10 多年以后,我早已离开那个在市区中心有一条河流的南方城市。从南到北,一路在不同的城市里迁徙,寻找能够停留的地方。我开始写书,出版小说。我的生活,日益的桀骜和颠簸。但是少年时,我曾对她说过,我以后会写书,因为我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疼痛。我们的疼痛。所有人的疼痛。

  她最终嫁给了一个淳朴沉默的男子。结婚生子,平淡的工作。过着安稳的生活。

  有很长一段时间,彼此失去了音讯。

  然后,有一年夏天,我回家。偶然联系到了她。于是就去见她。我还记得她最喜欢吃香蕉,在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一大串香蕉。还有一捧打着花苞的深红石竹。依然是暴雨的夏日午后。窗外是滂沱的雨声。她的长发已经不见,扎粗糙的髻。憨稚的 1 岁幼儿在她的怀里酣睡。在彼此经历过了那么多繁华至极的恋爱之后,她已做了母亲。而我,依然孤身一人。我们没什么话说,一径地微笑。沉默。她让我看房间里一大缸的热带鱼。空气中有寻常生活的奶粉和灰尘的气味。我看到墙壁上她 16 岁时候的照片。我也一直把自己的一张少年时候的黑白照片带在身边。照片这样陈旧,而少女时候的笑容,却明亮得耀眼,明眸皓齿,让人伤怀。我们还是有着一模一样的喜好。和过去一样。

  告别的时候,她送我。我把她的孩子抱在怀里。那小小的男婴,粉白可爱。生命的延续让人惘然。我们凭借着曾经给予对方的温暖和激情,已经长大。那段少年时的感情,就如同彼此寄居的蛹。当灵魂长出翅膀,各奔东西,蛹就成了透明的空壳。

  10 多年以后,我们各自成为虽然心怀感伤但甘心承担的女子。没有什么怨悔。在大雨中,平静地挥手告别。

  当然,成年以后,也会继续拥有友情及对待友情的方式。心有愉悦,偶尔彼此相约。相处洁净并且节制。在上海,我曾遇见数个美丽而个性独特的女子。她们做自由撰稿,做唱片,做网络……我们在台风的夜里行走于大街上,用手护着打火机给彼此点燃一根烟。偶尔去酒吧买醉,聊起男人和点滴的往事,已然云淡风轻的口吻。从不把彼此带入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我们成为朋友。隔着一段距离,小心而轻柔,触摸对方的手指,却已经不需要皮肤的温度。

  成年的友情,只能是给对方一些时间。我们都如此清醒,看到了时光的界限。

  少年时那般潮水汹涌的友情,已经不见。经历过诸多人性的苍凉和命运的多舛,已不再需要倾心的付出去探知未来的结局。我们知道,最终我们是会长大的。疼痛会过去的。

  而那些爱过的人,也就消失了。

#每日一文
我,兄长和发小。三个社畜。妈耶。
Forwarded from 少女の夜々 via @twitter_loli_bot
https://twitter.com/jajia/status/1896133895978111341
賈葭 : 一年一度的賞花活動又開始了,為了幫助大家辨認梅花、桃花、櫻花,我把這個存了多年的圖再發一遍,轉發好運喔。
歧义魅力时刻。我还是没懂。
2025/07/04 22: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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