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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harpers.org/archive/2021/12/a-posthumous-shock-trauma-studies-modernity-how-everything-became-trauma/

在创伤研究的跨学科特点的形成中,费尔曼和多利·劳布的《证言:文学、精神分析和历史中的见证危机》(Testimony: Crisis of Witnessing in Literature, Psychoanalysis and History,1992)以及卡鲁思的《创伤:记忆中的探索》(Trauma: Explorations in Memory,1995)两书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它们被认为是“试图将创伤研究发展为一种联合文学批评家、社会学家、档案保管员、电影人以及精神病医生的跨学科对话的两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编辑出版物”(Hinrichsen 606) https://mp.weixin.qq.com/s/Rmh5jf3U5VCWvVcppwIAeQ

历史是创伤的历史,意味着它恰好在下列意义上才是“指涉性的”(referential):它(历史)在其发生的那个时刻没有“被充分知觉”(fully perceived)。换言之,历史只有通过其发生的“不可获取性”(inaccessibility)才可以被把握。

1865年6月9日,从福克斯通开往伦敦的联运火车在行至泰普赫斯特(Staplehurst)郊外的大桥时脱轨,六节头等列车车厢坠入河中,造成10死49伤的惨剧。而在幸免于难的第七节车厢中有一名惊魂未定的逃生者,他便是大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此后他在书信中不断使用“颤栗”(shaken)一词来描述自己的精神状态[26] 62。这一火车惨案也促使大量医学论文相继发表,阐释和探讨了一系列与火车旅行相关的病理学症状,其中一个引发广泛关注的概念便是“铁路脊柱(railway spine)——火车与早期电影的知觉范式

顾名思义,它指的是火车事故对脊柱和大脑带来的无可弥补的后遗创伤。“铁路脊柱”作为19世纪火车事故后遗症的典型症状,在斯蒂文斯看来,是早期现代性创伤综合症的代表意象。在《作为创伤文化炼狱的现代性》一文中,斯蒂文斯也梳理并交代了相关线索。英国外科医生约翰·埃里克森(John Eric Erichsen)1856年出版的《论铁路和神经系统的其他伤害》,应是第一部有关“铁路脊柱”相关症状的大部头著作,“铁路脊柱”因此也得别称为“埃里克森病”。但是埃里克森和19世纪医学的流行做法,都将火车创伤看作机体伤害,尚未将之同心理学和精神分析联系起来。——陆扬︱创伤与文学

耶鲁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杰弗里·亚历山大通过质疑自然主义的文化创伤理论发展出了
上述建构主义的文化创伤理论。自然主义把创伤简单地归于某个“事件”( 比如一种暴力行为、一场社会剧变等) ,以为创伤是自然发生的,是凭直观就可以了解的。这种自然主义的理论被亚历山大称之为“外行创伤理论”或“常民创伤理论”( lay trauma theory) 。

traumatic reactions may be immanent in modernity itself

La durée réelle 真正的持续时间不是瞬间的分离,而是呈现出过去和未来在现在的融合或相互渗透

自我不是一种通过时间持续不变的固定物质(如勒内•笛卡尔所想);它不是在经验的连续事实之后整理出来的想象力的虚构(大卫•休谟);它也不是站在心理经验之外以使之成为可能的不可知的名言原则(伊曼纽尔•康德)。相反,在柏格森的论述中,深刻的自我不过是我的过去融化在我的现在,并向我的未来开放的流动和持久的过程。因此,柏格森可以挑战关于自由意志的传统形而上学辩论的参数:他认为自由行为只有在最庄严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只有在行为之前无法发现明确和孤立的行为动机时才会发生,它既不是由先前意识状态的所谓因果链绝对决定的,也不是一个绝对不确定的、经验之外的“冷漠的自由”。相反,自由行为是这个深刻的、持久的自我的整个过去历史的表达,并赋予其形态。半个世纪后的法国存在主义者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柏格森。

《铁道之旅 : 19世纪空间与时间的工业化 》
[德]沃尔夫冈•希弗尔布施

trauma may be deemed an “anthropological constant.

福塞尔列举各种委婉的宣传语,它们都试图减少正在发生的战事所造成的影响,比如将朋友说成“同志”,马说成“坐骑”,危险说成“冒险”,战争说成“斗争”,不抱怨说成“有男子气”,年轻人的鲜血说成“年轻人的红甜酒”——《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现代记忆》(The Great War and Modern Memory)——虚无时代:上帝死后我们如何生活

“否认创伤的后果会对社会结构造成严重破坏。在20世纪30年代,拒绝面对战争造成的毁灭,以及对‘脆弱’的无法容忍助长了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的盛行。《凡尔赛条约》要求德国支付昂贵战争赔款,进一步羞辱了已经名誉尽毁的德国。结果,德国社会残忍地对待他们饱受创伤的退伍士兵,他们几乎被当做低等生物对待。对弱者的侮辱最终为纳粹统治下的人权贬值做好了准备——‘强者的道德’盛行于整个社会内部——这就是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理由”。 ——《身体从未忘记》

死者的遗嘱不是要复仇,
而是要永远不再有。
——埃里希·雷马克《西线无战事》

20世纪70年代的社会工作者Florence Rush揭露了弗洛伊德不愿揭发罪犯的情况,因为这些罪犯不仅被视为社会上值得尊敬的人,而且被弗洛伊德视为自己的朋友。
Rush激励了许多女权主义者,如Susan Brownmiller (1975) and Louise Armstrong (1978)。她们试图让公众认识到,围绕儿童性虐待的沉默和耻辱如何捍卫了性别特权和等级制度(Olafson等人,1993年)。

即使在今天,遭受创伤的人仍被耻辱左右,受害者往往认为他们受到的虐待是应得的、是他们想要的或想象的。驳斥和公然否认创伤性暴力的现象依旧存在

精神分析学家Dori Laub在分析二战创伤的《Testimony》中说:“... Survival takes place through the creative act of establishing and maintaining an internal witness who substitutes for the lack of witnessing in real life.”此处,Laub建立的是生存与创造力的联系:生存依赖于创造,创造出的证人,使生存下去成为可能。

Holocaust Remembrance Day voided of any genuine remembering.

https://slate.com/technology/2021/10/tiktok-trauma-response-why.html

TikTok evoking the merciless imposition of clock time that severs us, again and again, from our subjective experience and propels us into the savage realm of impersonal quantification.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最狂热的摄影者永远都是那些被剥夺了过去的人。生活在工业化国家中的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丧失了自己的过去,但在某些国家中,如美国和日本,与过去的决裂给人们造成的精神创伤尤为深重。https://mp.weixin.qq.com/s/IvMWEogvrRMKGAncOS55Mg

—— “A touch of the finger now sufficed to fix an event for an unlimited period of time. The camera gave the moment a posthumous shock, as it were.” 对本雅明来说,摄影本身就是一种形式的创伤
https://reallifemag.com/same-old/

针对办公室(有偿工作)和厨房(无偿家务)的产品伪装成创新(而且内含道德化的命令——你必须成为以平台算法衡量为有生产力的好用户),其实并没有消除成本(无摩擦体验)反而转嫁给低收入的幽灵工人,引人注目的不是机器的人性(自动化的承诺掩盖了外包的低薪实际成本)、而是人类被迫要和机器兼容的努力,现代社会没有根本性的改变——我们想象未来的方式都是新瓶装旧酒:比特币显得过时了就来个NFT吧,虚拟人生和谷歌眼镜没让几十年前的具身互联网火起来那就来一次元宇宙吧——作者称这些新技术为蜜月客观性:喜新厌旧的分手周期,我们被未来惊呆了其实是被麻痹了。

Ruth Schwartz Cowan 是《越来越重的母职:从平炉到微波炉,一部讽刺的美国女性家务史》https://mp.weixin.qq.com/s/CD68Wq8alztw5wih5l3h3A

相比起1860年,1930年的妇女,花在家务劳动上的时间反而增多了。这些家用电器不仅是技术,还是文化;它们将目标对准女性,勾勒了家务的崇高,提高了家务的标准,这样才能让人不停地消费。

煤气炉省下的,是男人生火砍柴的时间,而不是女性做饭的时间。——被困在房间里的女人

家居技术成为了技术网络的节点,同时也是新兴文化模式的关键元素。https://mp.weixin.qq.com/s/a8msW4GNpy4Qe6kk3G2qag

观众围观别人的人生,却并不真的在乎;观众渴望评价,但懒得自己评价;观众寄希望于偶像,而不是真理——无论是围观的视角还是评论的方式,抑或是对“言论偶像”的态度,观察类综艺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娱乐至死年代的观众那漫不经心又戏谑的面容,正如美国文化批评家詹姆逊(Fredric R. Jameson)归纳后现代主义时代的特点:深度的削平,主体性的丧失和距离感的消失。人们只愿意游走于永恒的当下之中。——《单一的现代性》
https://reallifemag.com/the-great-offline/
离线隐含了二元论,数字排毒文化暗示网络的腐败
荒野迎合健康旅游的口味并维持未受破环的自然神话

这两者是由它们包含的内容而不是所做的事情定义的

没有人不是生活在社会和生态之中,真正的脱机是个空洞的目标
https://mp.weixin.qq.com/s/SolLO_z4GB7OOSfuPvj7gw

https://screendancejournal.org/article/view/8238/6120 《国际银幕舞蹈研究期刊》
#新自由主义
The tension between TikTok functioning as a participatory commons outside of neoliberal financial logics while simultaneously being a product of the neoliberal financialization of the self makes it the perfect stage for critical dance and performance analysis.


https://www.journals.uchicago.edu/doi/full/10.1086/717313

to be free we must be put in relation to each other.

在《创伤机器:展示,沉浸技术和模拟政治》中,Orit Halpern指出技术“创伤”并不来自于系统之外的世界,而是从屏幕与神经系统之间的通道中生成。

奥里特·哈尔佩恩(Orit Halpern)的《数据之美:1945年起的视觉及理性历史》(2014)——今天,城市中,多数带有感知力的器官,则是由像是监控视频回路这样的事物,以抽象和非人性而定义的。

噪声交易者的存在为市场提供了流动性,是市场充满活力的原因也是市场的必要组成部分。但另一方面,由于噪声交易者根据“噪声”而非“信息”来交易,因此资产的价格中同时反映出信息和噪声。

What had been torture was increasingly understood as the very condition of contemporary, electronically mediated life.
https://reallifemag.com/inventing-the-shipwreck/ 发明沉船:灾难的未来考古学(出海之前没有沉船、汽车之前没有车祸,现在的区块链、元宇宙会带来什么样的灾害呢)

维利里奥告诉我们:“第二次世界大战并没有真正结束。”战争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以更纯粹的形式“加速”向人们逼近,他称之为“纯粹战争”。在一个迷恋“政治”的时代,他反而想到了战争。“纯粹战争”不再展现为国家间的冲突和对立,即便握手言和,但对敌人的恐惧一直存在——“军事—工业集合体”的模式直到今天依然是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主导,隐藏在“科技进步”和“文化发展”的温情外衣之下。维利里奥说,现代性本身就是一场规模越来越大的战争,从战术上升到战略,再扩展到后勤。第二次世界大战不是由将军赢得的,而是由那些源源不断地为前线输送靴子、子弹和肉体的人。

在维利里奥看来,如果19世纪是 “大众运输的革命”,那么20世纪则是“传输的革命”,这个传输既包括物性的交通,也包含着主体交往的远距离传输。“远距离传输”意味着“速度的无地点”,这意味着建筑不仅容易受到炸弹袭击,而且还无法抵御信息——“信息是一个炸弹”,他在1998年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它穿越一切外墙,重新定义我们生活的空间和时间。以信息为主导的战争,扭转了一切建筑和通讯的力量,让城市暴露于它的流动之下。早在20世纪末,他就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在遇到的各种冲突:不知名的黑客通过遥控关闭了发电站,内华达州的无人机驾驶着世界另一端的空中杀人机器。通讯的矢量正在呼吁一种新的“地缘政治学”——政治的管理不再是地缘政治(géopolitique) 层 面 上 的 牧 民 ,而是时间政治(chronopolitique)层面上的监控。 ——法国哲学家保罗·维利里奥走了,但他对这个世界的预言是正在进行时https://wenhui.whb.cn/third/baidu/201809/28/215153.html
https://www.eater.com/22866863/future-of-food-drone-delivery-apps-ghost-kitchens 为了实现全自动豪华共产主义,你需要把共产主义放在自动化之前

外卖点菜(比如无人机)并没有创造什么价值(只是满足消费者的更多欲望,而没有告知这种便利背后的真正成本)——送餐的最后一公里并不是真正要解决的痛点,我们需要了解真正的问题(食品的未来)在哪里。
https://www.theatlantic.com/science/archive/2022/01/plastic-history-climate-change/621033/ 塑料是固态的气候变化,一次性塑料的泛滥是因为二战历史和综合工业体(市场营销的需求忽略真实成本的致命惯例)

https://www.versobooks.com/books/3879-ending-fossil-fuels 净零排放本身是气候行动的错误目标。遏制生产和气候正义才是更好的目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2TubVzpiOw
https://aeon.co/essays/why-longtermism-is-the-worlds-most-dangerous-secular-credo
长期主义是最危险的信条
people exist for the sake of maximising value, rather than value existing for the sake of benefitting people. 有效功利主义认为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富裕人群的生活,人们活着是为了最大化价值,而不仅仅是让别人受益。

我们已经开始看到长期主义可能会弄巧成拙——总是狂热地强调人们未发展的潜力而忽视眼前致命的问题比如气候变化,为了更大的宇宙利益(未出生的人类数量)而为一些先发制人的暴行辩护——也蕴含着培根主义和价值中立(枪不杀人、是人杀人)的倾向(最大化经济价值和对自然的征服利用——同时总是嫌新技术过少并且把任何科技都当作单向控制的操纵风格,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转变为认知和道德上增强的后人类)

长期主义者没注意到的关键是:在先进文明(奇点)来临之前,新技术更可能导致我们的灭绝而不是拯救,你应该着眼于长期但得拒绝长期主义的意识形态。
https://www.chrbutler.com/there-is-no-digital-world 数字世界并不存在(云服务实际上是许多数据中心的集合,并不独立于现实,赛博空间元宇宙主要给人的体验是视觉上的,某种程度上和触觉毫无关系——被头像美学包围的乏味图像表达的是机器的视角),所有数字化的东西也是物质上的存在(富勒说的本艘宇宙飞船的技术文化的可悲之处在于——进步的动力是由逃离地球的欲望驱动)
https://reallifemag.com/magic-carpets/ 屏幕变得无处不在(不像熟悉的固定显示器,而像是一种新的原材料——超市货架的价格显示器能根据周围亮度调整、智能冰箱和床垫以及健身追踪器如手表等),在现实中更像是在线上,我们周围的世界也越来越像是虚拟的(于是VR和元宇宙显得迂回——因为现实直接由信息构成而我们可以直接获取)
https://www.thedriftmag.com/what-was-the-ted-talk/ TED演讲旨在传播关于未来的故事(比如比尔盖茨关于传染病的演讲)来创造未来(这些故事的模板是世界上存在一些问题会让未来很恐怖但幸运的是现在有一些很聪明的技术极客提供了解决方案),古希腊的公开讲演是为了说服,TED是为了预测未来(观众为了优越感),现在最好将其理解为技术官僚的宣传部(比如坏血的CEO也曾有过ted演讲)。

语言被技术创业家劫持 & 硅谷思维 - “概念帝国主义” & “败者才追逐弥母,真正赚钱的是认知方式”——《奥莱利的“词媒体”帝国》

"Stylistically, the inspiresting is earnest and contrived. It is smart but not quite intellectual, personal but not sincere, jokey but not funny. It is an aesthetic of populist elitism"
2025/10/27 13: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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